众人赶忙上前时,却见得礼亲王眼皮动了动,微微张了张嘴,又张开了眼睛,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澄明之意,众人都有一丝喜意,急急屏住呼吸,盯着礼亲王待听他说话,整个帐中寂静如若幽暗的海底深渊,无数暗流涌动,却寂然无声。然而,张开眼睛看过了帐中每个人的礼亲王并没有如若戏文中一般,有何遗言交待,只是忽然的伸了伸右手,手中一枚贴身的玉佩滑落地上,碎裂几段,而后,便见礼亲王合上了眼睛,众人一拥而上,哀哭不已。我赶忙让哨兵前去通知冯将军,自己则也陪在一侧垂泪。待冯将军前来安排后事时,我便随手将那碎做几段的玉佩交给盛铮,盛铮见了此物,愣怔一下,方和我出了账外,待走到桃林外,方才低低道“王爷可是临终交待此物要善待?”
我见他竟也认得此物,便将礼亲王去世前后姿态描摹一边,随后一屁股坐在树下,叹了口气道“我也是犹豫,不知王爷最终是要这块玉碎,还是要保下此人,论道理,魏芙罪大恶极,早该诛杀了。当年大皇子之乱就有她魏芙一份,若非礼亲王对长公主力荐她戴罪立功,她岂有命活到今天,那天我们初用了铁链到新溟船上时所见那小校打扮之人,可不就是她么,礼亲王竟如此大事还带着她,生恐她留在鹏城出了什么事,有性命之忧,可见多半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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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祸兮福兮 (第2/3页)
战船此一排圆型舷窗中伸出;平时,将装有轮子的炮架拉入舱内,作战时打开舷窗,”一边说着,这名将官一边指着那断壁残垣的各种位置和残骸,对我们进行解说,而冯将军则眉头深锁的看着那文书,不时又看看船。“此船布置有高大的战楼,三根桅杆,战船中部,主桅,船首、船尾则前桅后桅,后桅共有两根,张挂着五张三角软帆,此种风帆较之我们新溟船的硬帆而言,优点是灵活性和操作的快捷性更好,缺点则是抗风浪方面略逊一筹。”
冯将军边看着,边缓缓向过移步,不时也与旁边的祝映鸿低语几句,祝映鸿此番前来,冯将军将其擢升为中军副将偏将,也是极力提拔,以给足祝家与瑶月公主面子之意。只是冯将军如此通透之人,却会在新溟船旗舰中了弹之时,将护卫礼亲王的副将楚才双所率之战船调开,便是战情紧急,似乎也并非全然合理。然而转念又一想,军中多是靖亲王多年跟随的老人,礼亲王虽是贵胄皇子,但毕竟多年来只是禁卫军统领,与边军相比,禁卫军多是达官显贵将门子弟,也就是众人口中的少爷兵,虽然也曾经过鹏城内乱和农民军的巷战厮杀,但是毕竟对于这些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边军将领来说,难以服众在所难免,况且战事紧急,此事也并非冯将军的过错,兼之礼亲王并非一个受宠的王爷,又因与大皇子的关系和在当时北溟内部问题上多年的首鼠两端,让这些边将门更是淡淡,只是不论再如何不受宠,王爷终归是王爷,冯将军该做的场面样子如此不做足,倒也让我心中暗暗替他有些担忧,此番战时,他无暇过多顾及礼亲王的伤势沉重,只是派足医官照顾,留足了礼亲王的亲信随侍,给鹏城递去紧急军报,而并无什么哀怜的表现,这于事情的解决是极正确的,然而军事亦是一种政治的延续,此种毫不做悲悯姿态的举动,必然引起礼亲王手下的军中小人的话柄和不满啊。尽管我也同情礼亲王,但在我付延年心里,却也是并不高看他的才干的,同情和敬佩终究是两回事,在军中,敬佩只能由真刀真枪实打实的军功树立,凭他皇子王孙,都要靠自己的本事来得到敬佩,这和面子上的阿谀逢迎,说些言官文章的赞美,发自内心的同情和怜悯,较之敬佩爱重之情,那是全然不同的。
待晚上晡时我再去中军帐中探望礼亲王伤情时,帐中气氛更是低迷,那位侍奉汤药的医官用尽全力,却已然汤水不进。楚才双在账中一圈圈打转,见我前来,方才拉了我和大家一同在帐中坐了。眼看着礼亲王已然人事不省,汤水不进,气若游丝,我只得劝道“楚将军战后至今未曾休息,可要保重身子,才好照料王爷,不若先去用了晚饭吧。”
面含忧戚的楚才双方要开口,却见榻内侧的医官忽然叫道“王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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