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庚正是为了让她对自己说真心话,故意说了那些,如今看着自己得逞,于是又不迭做出半信半疑的样子,想再套她些话,道“瞧瞧,啧啧,你看你这谎撒的,失魂落魄就是失魂落魄,倒把自己都骗过去的真诚和我扭捏那些个辞藻了。你纵然另有情愫,难道我还会告诉别人不成?”
秦清被他用言语挤兑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想想也并没什么不可说的,于是便瞪他一眼,和他缓缓将当时情形删繁就简的讲了一遍。
王庚也一笑跃上马车,前面的车夫轻轻扬鞭,马车稳稳的在街上动起来。他饮了酒,自是多了几分放肆,更显得绝色容颜有种倾国倾城的架势,却就那般目不转晴瞧着秦清,四下里鸦雀无声,隐隐约约只听见马车轱辘压过严丝合缝的青石砖地碌碌的车声,被风吹着叮铛叮铛清冷的四只铃铛坠角儿,和着一种若隐若现的丹桂醇香。
秦清是话不多的性子,只将一柄有夜光木剑柄的软剑抽出来,从王庚的紫金冠上取下一支斜插的东珠簪子,用那夜光木剑柄两相一照之间,马车中雪亮宣明,光芒在夜天里晕的寂然的马车中一色韶光之感。
王庚心下微微动了,良久,忽然开口问道:“或许冒昧,但,你今天从王府出来是怎么了?”
秦清并不答话,只愣了一会儿,却听王庚接着说道:“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为伊人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你可是心仪黄淳?我看你从他那里出来,方才失魂落魄的样子。或是,宁亲王托他向你带了何物么?”
秦清听着这误会越听越听不下去,华丽丽向无厘头八卦层面跃进,于是只得实话实说道:“你胡想什么,是付延年在黄淳那里呢,黄淳设计让我听了付延年些心事,我方才略略有些摸不着头脑,又哪里失魂落魄了?”
第七十七章 人面何处 (第3/3页)
如若春天一片片不意翩然而落的桃花瓣。
王庚在一边看着,不禁秀眉微蹙,似笑非笑,眉目间竟有一丝含情脉脉的错愕,却仍自叫了马车,直问秦清道:“一起去祝映鸿那里吧,我们这帮一起长大的不少今天都在他那里聚呢。不知付将军准不准你酣畅淋漓和我们玩一遭呢?”
秦清却爽朗的笑了,那笑容像是一穗灯花,伴着迷离的醉影,剪成一抹灿烂的过往,飘飘拂拂掠过王庚的心尖。却听她仍然是理智的声音,灿烂如千阳一般的轻轻说道:“你小子不用激我,我自是河东君,付延年的功夫,却还管我不住,不过是一晚不回去照看幽幽儿,倒叫我想念的紧。也罢,今天正好不想回去,再找个地方乐一乐也好。”
说完便轻轻一挥手中马鞭,将马车帘子掀起,鎏金宝纽的玻璃碧色裘皮靴子一点,整个人轻盈如若一抹烟霞,跃然上了马车,方又转脸笑颜如水般脉脉看向王庚,调皮戏谑道:“你还不来,到时去了咱们驸马爷祝映鸿那里,瑶月公主可要被我们闹腾到半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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