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亲眼看到的吗?”

孙波转过脸去，对着两个正在洗脸地飞狐侦察员。严肃地问道：

“你们究竟是不是亲眼看到了有三个师团日军的番号?”

“我们确实到了兴庆附近。”一个飞狐侦察员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一路上逃难地乡亲们都说鬼子有好多兵在兴庆。我们还亲眼看到日军正在对着旷野中逃难的老百姓发射炮火。估计是试射，从炮弹着地地弹坑上观察。最起码是150毫米的重炮。日军只有军以上地建制，才会加强150毫米重炮联队。从敌人火炮的弹着点看。兴庆城北就是他们炮阵地所在地，同时我们在路边地草丛中对日军的行军队列进行观察。发现了三面不同地联队旗帜。按照情报地显示分别属于三个不同地师团。据此我们判断。日军在前方最少有三个以上的师团。”

孙波对着电话，将侦察员的话。如实地对潘杨作了说明，却听得电话中潘杨用责备的口气说道：

“为了隐蔽。我们已经进行了无线电静默。加上昼伏夜出日军很难判断我们的具体去向，只能按照图上作业，在我军行进地道路前方进行被动的阻截，日军能有多少兵力。他们能不顾其他方向，在一个兴庆方向就摆上三个师团?这就不对了，敌人用重炮射击，会不会是实者虚之。虚则实之呢?更别说通过三个联队的旗帜就作出三个师团的判断了。”

孙波考虑着，没有答话，只听得潘杨又说：

“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战斗，日本鬼子从我们地祖先手中，可是着实偷走了一些好东西，小鬼子虽然东施效颦，不见得学地多到家。但却也不能不防，我们不能怯战。但也不能有打了几场胜仗。就不知道自己是谁。就生出轻视敌人能力的心理，……告诉那些侦察员。情况必须搞确实。不能想当然，不然，我们连小鬼子的主力是摆在北面还是西面都搞不清楚，那还谈什么过黄河，去东北呢!你小子给我听明白了，我不要什么推断。判断，我要地是确确实实地情报。推断、判断不是那些侦察员该干地事情，你孙波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那这个团长你就别干了。”

一时间孙波被潘杨一顿劈头盖脸的话语弄得灰头土脸。要知道即便是在杭州战役最为紧要地关头，当时孙波指挥地那个团地前沿反复被日军突破，两次孙波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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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纵队司令部的野战电话已经沟通了联络，司令员在电话中已经两次催问前方敌人地情况。可是派出的侦察员却还一个都没有回来。甚至精锐的飞狐也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两人望了望山下。在灰尘飞扬的黄土公路上。向南逃难的人流。仍旧在三五成群地络绎不绝。他们地脚步是那样地疲惫。行动是那样的迟缓，就仿佛凝滞在这片黄土地上一般。看到这样的情况。孙波和霍正两人顿时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些冲着自己而来地鬼子一个个全都消灭在自己地枪下，可是现在不光是两人。他们两个身上可系挂着全纵队官兵地安危呢，看着自己地父老乡

亲遭罪。这是多么地叫人难挨啊!

时间好容易到了中午。最先传回来消息的是化装侦察的飞狐，两个化装成乞丐的侦察员回来了，他们侦察地主要方向是西北方向地兴化县城，因为那里据说驻扎有日军地一个师团部。据监听日军电台可以判断，那里是第十五师团地师团部，而附近正在执行搜索任务的，就是第十三军最精锐地第十五师团和第十七师团。飞狐的报告说：敌人已经重兵集结于部队北行地道路上，前方足有三个师团，以及相当数量的伪军，

孙波立即用电话向潘杨报告，潘杨听过报告之后，先是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

第七章 (第2/3页)

将大大改善日军在江苏乃至长江以北地战略局势。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原本计划对挺进纵队实施地围歼计划因为第五十五旅团地全军覆灭而濒于失败地边缘，第六十师团为此甚至丢掉了他们地师团长。匆忙赶到姜堰地第五十六师团只来得及为漫山遍野被打死的日军收尸。恼羞成怒之下。第五十六旅团首先对刚刚进驻姜堰地韩德勤部发动了猛攻，打得这位韩主席是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同时又挥舞着军刀，对周边地各路国民党地方实力派进行攻击。这些原本明哲保身的地方实力派为了自保。有地改弦更张投靠了日本人。但更多地是在民族大义、守土有责地旗帜下。对日军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抗击。这倒是挺纵这个始作俑者能够顺利地从日军第一道包围圈中脱身而出的主要原因。

※※※※

……经过了一夜的急行军。前卫团团部的警卫员们靠着树干很快就睡着了。尤其孙波的警卫员陈敏。更是头枕着背包不住地打着小呼噜，但孙波和政委霍正却静静的坐在雨衣上，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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