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先想转头，但最终却微微闭眼，轻叹一声。

“阿染，离婚的时候……你说过，谁先死了，谁输了。”沈策先嘴角边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周染的手在抓紧轮椅，越抓越紧，指节在一点一点泛白……

她的眸子微微抬起，幽邃如海洋，让人看不见那其的深沉。

她的唇紧抿着，眼睫毛却泛了一层蒙蒙水光。

他跟周染，真算是争了一辈子。

很久，很久，周染都没有得到沈策先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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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互相嫌弃了一辈子……”沈策先的声音很低，语速也很缓慢，“最后，我还是要先走了……”

他的声音在走廊里久久回荡，盘旋在周染的耳边。

周染一直在沉默，沉默着……

沈策先得不到周染的回应，淡淡笑了笑：“阿染，送我回病房吧……”

周染的双唇动了动，她轻轻开口，仿佛在说着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沈策先，你的好胜心一直那么强，从来都不肯输给我的。”

那一年，他坐在银杏树下的长椅，冲着下课路过的她轻轻叫了一声“阿染”。

双眸清澈，笑容清明。

周染的双手一顿，轮椅停了下来。

只是，时光杂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岁月何似当年好。

她顿了顿：“所以……你不准输。”

沈策先的脸起初是平平静静，听到她的话后，幽黑的眸子里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异样的神采……

“你要是输了，这辈子算我赢了，你甘心吗？”周染低下头，嗓音低沉而沙哑。

喉咙里如有东西梗着，说不清的涩。心口那个位置，竟有刀绞般的痛意，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沈策先不开口了，他倚在轮椅，微微闭眼睛。

第473章 谁先死了，谁就输了 (第2/3页)

过去的一切，每每想起，都泛着枯黄，是不是春风一吹，还能重生……

阿染，阿染。

那一年，银杏叶落，秋风疏朗，飘着白云的天空泛着袅袅崇光远逝的低迷。

夕阳染过一地的落叶，风一吹，这些枯黄的落叶飘在空，便与那昏黄的夕阳染成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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