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你怎么也不早说?”
不管怎么说,晏轻舞先前的所为的确有些挑衅的意味,花鬟又是个持身严正的女子,自然气怒非常。
“你从头到尾也没有问过我呀。”
晏轻舞女扮男装当然是为了行事的便利,明钦一向口风严实,若非花鬟执意寻死觅活,他也不想揭破此事。
花鬟脸蛋微红,虽然不知道晏轻舞用意何在,这事一旦说开,反而显得她小题大做,有些小家子气。不过转念一想,明钦当时不挺身维护,也算是事出有因,着实是错怪他了。
花鬟经他这么一提,方觉得发木的肩头隐隐作痛,她见明钦没有拒绝,只道他已经答允了,没好意思再问。
明钦貌相挺秀,道术精悍,于她姐妹数度相救,大有恩义。再嫁遇到这样的男子花鬟自然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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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钦歉然道:“我师姐行事全凭一己好恶,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夫人多多包涵。”
孔子说:“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狂就是进取,狷就是保守。一个人的性格大多都偏于这两个方向。
晏轻舞可说是狂,花鬟则是狷。进取的人朝气蓬勃,却容易流于放诞不羁,保守的人谨饬慎独,却易于陷入琐屑鄙猥。
保守的骂进取的为狂夫败事,进取的斥保守的是乡愿德贼。知其一。不知其二,扞格丛生。浮议滋起,孔子感叹中庸之道难以企及,后世把中庸当成一种谦退保守,不思进取的态度,奉为圭臬,亦所谓执中无权,厚诬圣人,遗害不浅了。
花鬟想明白前因后果,不由大感赧然。听明钦代晏轻舞致歉更是局促不安,忙道:“公子说哪里话。是花鬟性子不好,未明究竟就乱发脾气。公子能不计前嫌,救我姐妹。花鬟惭愧万分,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这又是你的不对了。”
明钦见花鬟脸有怒色,踱步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这位师兄本是易钗而弁,你说她轻佻,难道她还能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什么?”
花鬟听得呆了一呆,登时面红耳赤,仔细一想晏轻舞形貌妖异,确实带着一种阴柔之气,“此言当真?”
明钦哑然笑道:“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求证呀。”
“这事就不要再提了。”明钦心知误会是晏轻舞挑起,不能全怪花鬟,岔口道:“记得你说麻雷子已经去世了?”
花鬟怔了一怔。抬起明眸飞快的瞥了明钦一眼,双颊赤红如火,心头乱作一团。微可不察的低嗯了一声。她刚才说到知恩图报,明钦就问起麻雷子的丧事,莫非想趁虚而入?
想到这里,忍着羞涩。吞吞吐吐的道:“雷……雷子刚过世不久,公子倘若有意,能否稍等一段时间,至少过个一年半载,免得遭人议论。”
“啊?”明钦原想问一下狼牙洞的景况,也是他鬼使神差的赶了这么一句,倒让花鬟想岔了。
花鬟本就容貌标致。一身玄色劲装,脂粉弗施,尽去雕饰,更有种柔弱堪怜的感觉。目光一转,见她香肩殷湿一片,关切的道:“你的伤势怎么样?先回屋包扎一下吧。”
第478章 鬼使神差 (第2/3页)
花鬟心中气苦,暗道:“我义无再辱,本是因自爱而死,你说我别的也便罢了,骂我不知自爱,岂不是让我枉受污名,死不瞑目。”
念头至此,忍不住开口质问,“敢问公子,凭什么说我不知自爱?”
明钦感慨道:“你说我千辛万苦将你俩从敌阵中救出,你转过头就要自去送死,使我一场辛勤化作乌有。如此自误误人,还不是不知自爱?”
花鬟无可辩驳,踌蹰了半晌才娇柔一叹,幽幽道:“公子数度搭救,我和小弥都铭记在心。但你那位晏师兄,轻佻侮人,花鬟宁死不愿受他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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