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志

〖月老志〗

第535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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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总以清闲贞静作为标准,看似容易,实际也不那么容易做到,可说是一种很高的道德规范。

近世喜欢诋毁古人,一切忠、孝、节、义,常以一‘愚’字蔽之,这真是绝可笑的事。

人的审美在容貌颜色上可能不会有大的差别。据说唐朝以胖为美,这可能跟唐朝的生活条件有一定关系。

世俗的审美总是以多数为准,修罗肤白、夜叉肤黑,只听说夜叉在修罗道遭歧视,而绝无可能在夜叉国被下看,就是这种道理。

杜少陵诗说,‘忆昔开元全盛世,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百姓衣食富足,自然发胖的人多,从而以胖为美,不无合理的成份。开元盛世终属历史上少有的景象,此后风光不再,这种审美标准也就一去不返了。

审美的无偏差,可见古今人在容貌上并没有太多差异,差别还是在神气上。神气就是才识、性情的不同。

当然小镜和晏轻舞都算是很美的女子了,这种美未必无可挑剔,但自有打动人心的地方。

告子说,‘食、色,性也’。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好色并非男人的专利,历史上许多女子一旦有了条件,骄奢**逸的程度可是不让须眉。至少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自觉控制男女间的行为,还是靠道德的约束。而道德又不见得可靠,所以老聃说要‘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孔子则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都是采取防患于未然的方法,‘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一旦涉足嫌疑之地,本身就已经很危险了,行差踏错皆属情理中事。

古来大户人家,都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是一脉相承的做法。

才识和性情的丑陋才更加惹厌。孔子极度讨厌的‘乡愿’,就是才识庸陋,性情猥鄙的集中体现。乡愿,后来叫学究,再后来叫砖家,也是阴魂不散的一个群相。

有一流才子佳人小说总是将故事中的男女捧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未免有些过甚其辞。却不悟真正的美人,容色往往是次要的,假定有一个女子容貌姣好,而举止猛浪,言语粗俗,甚至污言秽语,恶模恶状,不摇头掩鼻的必是臭味相投、****熏心之流,如何能入诗入画,千古称美?

总而言之,容色只能作为美的一种标准,甚至连举足轻重都谈不上。

虽说‘人无全美’,但只要没有明显的缺陷,稍加修饰,未尝没有可取之处。

汉代的班昭作有《女诫》,提出了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四种行为准则。又说,妇德,不是必须才明绝异,妇言,不是必须辩口利辞,妇容,不是必须颜色美丽,妇功,不是必须工巧过人。

不过一代有一代的风气,仙界许多天域虽然都实行一夫一妻的婚制,至少在摩夷天男女之间的关防并没有那么严格。世间许多规制都是社会的需要,人性的本来面目久已不得而知,总之都须服从于社会组织。

先前理学家大讲‘存天理,灭**’的时候是如此,近世提防大开,也是社会组织的变化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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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螳螂捕蝉 (第2/3页)

美容业应运而生,很多人一掷千金,在身上剜肉补疮作一些修整,这种心情值得体谅,然而于美的真义恐怕是无甚心得。

要而言之,容貌颜色只是第三等的标准,第二是才识,第一是性情。世人常称美说性情中人,究竟什么是性情中人,这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单以容色来说,个人的审美也有很大差异。而审美和修养见识是紧密相关的。世间得天独厚的少,奇丑无比的也不常见。剩下的就是审美标准的上下起浮了。

老实说,单是容貌丑陋还不算丑,古今中外都有很多大名鼎鼎的丑人,像李贺、罗隐、贺铸、钟馗,哪一个不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嚣俄创作的卡西莫多也是脍炙人口,孔子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圣贤与凡夫的差别本不在皮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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