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四长老明白，如果自己再敷衍，那便是纯粹胡搅蛮缠了。他活了几百岁，显然……做不出这种事。

于是四长老轻声道：“敢问仙君，下界所谓何事？”

宋玉林脸上笑意再起：“我以为你直到现在都不会问呢。”

四长老叹了口气：“问与不问，总归是要动手的。”

宋玉林仿佛突然明白了，他轻声道：“难道，尔等猜到了我下界的目的？那两人是你何人？”

四长老心中叹息，果然……这仙人还是为了丁零和明月娘娘而来。

是的，今天晚上的这场仗打得很稀里糊涂。

按照正常的流程，即便是有仙人偷偷的下界，但是要开打之前，却也必定要弄清楚人家的来意。然而，今天晚上，却从来没有人提起过。

天策府不提，是因为天策府不需要理由。他们代表着现在这个国家，或者说整个世界统治阶级的态度——他们不允许出现超过自己控制范围之外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领地。不管这人，是怀着好意，还是怀着而已。

这是统治者的自私，没有任何一丝商量的

宋玉林那满是伤痕的脸上突然升起一丝笑意。只不过因为他的伤势太过于恐怖，所以，这笑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和怪异。

“千年之前，我亦是凡人。这人间原本便是我故土，我又有何不能来？即便来了，我不求尔等开坛设法，不求尔等顶礼膜拜，甚至我连仙迹都未曾展露半点。”

“而，尔等是如何对我？”

宋玉林笑意不减，但眼眸中却升起了浓浓的怨念：“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利益驱使你们，一言不发便开始偷袭与我——不要再说我是贼人这种荒谬的话。”

“你在这诸多修行者中，境界最高。我迟迟不破你领域，便是想听一下，尔等来围攻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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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幻灭，仙人的奥义 (第2/3页)

“长久以来，我一直都认为，修道，必秉持君子之道。”

四长老将警惕藏在眼眸的最深处，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对仙人行礼道：“理当如此。”

“可惜，在你们身上，我没有看到半点。”宋玉林的视线停留在四长老的脸上，又停在他身侧的那些灵剑之上。

四长老淡然道：“我为主人，仙君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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