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谢裒冷喝,纪瞻却叹了一口气,他虽不热衷于伐北,但也希望祖豫州能光复洛阳,心道:其奈何哉,洞悉者当知,正是人和有非也,祖豫州此次伐北,怕是又将无功而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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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他意在为自己博个知错而改的好名声,理当邀些好事者前来旁观,逼我不得不有所顾忌而就犯。若说他洗心革面,意欲再度与我修好,骄傲蛮横的桓温,目中无人的桓温,岂会如此……
曲身枉就,截然不同的桓温……
罢,他自行他事,我自走我路!莫论他桓温是何等模样,与我何干!’
思及至处,刘浓剑眉一挑,淡然一笑,对犹自面呈担忧的来福道:“勿忧,别理他!”
……
支遁道:“支遁不通军事,不敢胡言。”
纪瞻笑道:“只作玩笑尔,但讲无妨。”
支遁沉默半晌,叹道:“无奕所言天时、地利、人和,若三者皆具,自是无往而不利。然,恐人和有非……”言至此处,摇了摇头,敛目不再继言。
谢奕怒道:“假道人,快讲,为何有非?!”
“无奕!”
城东谢氏,谢裒与纪瞻对弈于棋,谢奕与支遁观战。
谢裒棋弈绵里藏针,纪瞻棋风大开大阖。
“啪、啪啪……”
纪瞻落子极快,但谢裒也不慢,黑子方落,白子紧随。经得一阵你来我往,局势已呈焦作状态。纪瞻摸索着棋子,笑道:“二郎,依汝度之,谁将胜出?”
谢奕笑道:“纪郡棋如人,奔若雷庭,勇不可挡,然,阿父攻守一体,已将纪郡之势截于中腹,曹师曾言:‘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弱!’是以,依小子度之,不出五十子,纪郡恐将扼腕!”
桓温慢慢起身,目光诚恳的看着刘浓,声音低沉:“瞻箦,桓温来此未有它求,只是心中有愧也,昔日,昔日之事,桓温已然无言,桓温错在迷惑,错在年少而难控。瞻箦若不见谅,亦乃人之常情,桓温唯求自安尔!”言罢,深深再一揖,而后转身便走。
桓温已去,刘浓虚着眼睛,背在身后的右手,拇指点扣食指。
来福道:“小郎君,此人不可信!”
“嗯……”
刘浓暗思:桓温,‘如斯桓温,其意在何?
谢裒横了谢奕一眼,喝道:“休得胡言!”
“哈哈……”
纪瞻不恼,反而捋着银白长须,笑道:“可喜,可贺,谢家二郎已非往日也,由棋而辩人,剖局为抽丝,佳才也!”说着,将子投入壶中,笑道:“罢,我势已竭也!幼儒,依汝之见,士稚此番伐北,可再复洛阳乎?”
谢裒慢慢捡子不言,谢奕答道:“内有胡人自哄,外有希公率军牵制,再有北地之民翘首以待,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具,祖豫州与此时伐北,便若如虎插翼也!”
闻言,支遁微微摇了摇头,殊不知他的神情模样落入了谢裒眼中,谢裒淡然道:“道林且答之。”
第一百九十四章 让汝高飞 (第2/3页)
!桓温此来,但为请罪也!”
踏入院内,雄伟的身躯再度长揖,对来福的横眉怒目视而不见。来福大怒,当即便欲将他揪出去。
“来福,且慢!”
刘浓大步走向桓温,向来福点了点头,来福当即快步走向院外,顷刻回返,摇了摇头。而桓温长揖犹未起,刘浓虚虚一抚,淡声道:“桓郎君,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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