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还当这些官员是咱们纵容的。”
“随人去说喽。”孙承宗捋了一把胡子,面色冷淡的道:“这世道,还是庸人多的,理解的,知道老夫的苦衷,不理解的,也只能笑骂由人。老夫也不是什么圣贤,岂能无过?有错,凭人说是了。”
“我看要奏皇。”茅元仪冷静了一下,建议道:“还是要说一下苦衷。初至辽西,举目看去皆是废土,当时能留下来的是难能可贵了,守土重要还是银子重要,如果我们开始跟高某人一样,对官员管束的这么严格,那还有谁愿意留下来,阁部当初又有何人可用?说那些将门,看似阁部纵容,朝言路颇有杂音,但如果不任由将门发展,哪有银钱给他们养内丁,他们又有何路数来钱操练内丁,装备铠甲,将门没有内丁可用,光靠营兵去打仗?十几万营兵如同内丁一样练法?哪来的银钱,谁能办的到?”
孙承宗只是摇头,这种泄恨的话说来无益处,他也不可能因为高第逮拿了几个犯赃的官员真的去朝和高第打擂台。他的门生天子的脾气孙承宗还是知道的,外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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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颇有一些不耐烦的想着,他对继续呆在关门这里已经有些难以忍受了。身居高位的人是这样,离开原本的环境还好,如果失去了权力还呆在的原先的环境之内,会叫他们心理格外难受一些。
待茅元仪进来,将适才的事详细说了,孙承宗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新经略一任,把前任留下来的官员抓了六个,虽然都是八品和九品的小官,虽都是杂流的佐杂,可以说在孙承宗眼里也没把他们当回事,只是高第这么做,等于是一巴掌呼在他这个前任的脸,叫孙承宗的脸感觉火辣辣的难受。
茅元仪气愤难当,说道:“他高升之清廉?他在几任地方方面官任,哪一任没有几千万的银子落袋?现在还能拿洪武年间的规矩来处罚官员不成?”
“止生,慎言。”孙承宗先是闭眼听着茅元仪说事,现在眼睛睁开,大袖在身边桌子拂了一下,笑道:“老夫生性豁达一些,这桌有些灰尘,只要不是闹的太过份了,老夫也懒得去管它。高登之可能有洁癖吧,所以要拿袖子拂一下,无妨,由他罢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豁达 (第2/3页)
的地步,在高阳为地方官的官员在政务必须听从高家的建议乃至指令,否则政令难通,但无论如何,在此时此刻,孙承宗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对朝堂和辽西的真正权力,剩下的也是资历和影响力,这种东西没有权力辅助,很容易慢慢损耗消折,直到有一天彻底的消失,彻底消失湮灭在历史的长河。
这种感觉叫孙承宗有些无力,有些空荡荡的无依无靠的感觉。
他自嘲的一笑,原本以为自己不是嗜求权力只想做事的人,对权位并不怎么放在眼里,到了此时他才明白,仪卫,高头大马,八人抬绿呢大轿,尚方宝剑,经略关防,源源不断的公事和军务,见不完的来求见的官员,自己在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这些,骤然失去,他已经有些难以适应了。
“不知道高升之什么时候能办好交接?不要弄的婆婆妈妈的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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