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不知道多少次哭的死去活来,作为一名花季女孩,只为留下那粉红色的漂亮橡皮筋,并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要妈妈带回包子或五花肉。但是等待她们母女的,只有一次一次更无情的拳打脚踢。
今天妈妈回来的有些晚,早已饥肠辘辘的孙梅听到熟悉的脚步越来越近,兴奋地跑到门前大声喊着妈妈。
妈妈听到喊声,赶紧捂住女儿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在确认四周没人后,轻轻掩门,从帆布口袋里拿出半个卤鹅和一支粉红色的发卡。
母女俩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看着女儿戴漂亮的发卡后的兴奋和狼吞虎咽卤鹅时的满足,妈妈很欣慰,一切的忍受和承担,对她来讲都是值得的……
虚掩着的门被一脚提开了,彻夜赌博未归爸爸带着一身的酒气闯了进来,口还不住地骂骂咧咧:“操,手气真背,好几个机会都没把握住……”
待他提着酒瓶进了门,看到母女俩桌子放着的卤鹅和发卡,无名业火越烧越烈,过来把桌椅掀翻在地,口埋怨道:“怪不得我一晚都手气背,原来是我在外面拼命挣钱,你们却在这儿败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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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周末,邻居家的同龄小朋友大多都还没有起床,“咕咚咕咚”灌下几碗热水后,孙梅拿出家庭作业,开始边做作业边等妈妈回家。
孙梅妈妈的工作是在县城汽车站帮运输公司装卸货物,收入微薄。公司里的人也并没有因为她是名女性而给予照顾,反而对这名从来没有男人来送菜送饭或接她回家的女人施加了更多的压力。
不到一百斤的妈妈,每天都扛着近一百二十斤的货物在车站的仓库间往来穿梭,但是孙梅却从来没有听到妈妈喊过累、叫过苦。
好在报酬是每日一结,第二天午可以拿到头一天的工资。因此,每天午妈妈回家,都能带着孙梅最期盼的礼物,或是两个个馒头,或是一个烧饼。如果碰到运输公司的合同顺利结账那天,妈妈还会带回两个包子,更好的情况是一块肥得油光满面的五花肉或是几根粉红色的漂亮橡皮筋。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未被她爸爸看见。否则可以吃的礼物进不了孙梅的肚子,粉红色的漂亮橡皮筋会被骂成败家的罪证,必须拿去退掉。
第22章 我想忘记这该死的回忆 (第2/3页)
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和你们慢慢聊聊。”孙梅抬头仰望着天空,流露出无尽的哀怨和惆怅,环视周围熟悉的一切,缓缓闭了眼睛,再度撕开了心里那还未愈合的伤疤。
冬至,按照风俗,有钱人家会宰只羊,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喝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期待以后的生活油水旺旺、蒸蒸日。普通人家只会煮一锅醪糟汤圆,热乎乎的,寓意在寒冷的天气里,大家都能团团圆圆,平平安安。
一大早起床的孙梅还是没有看到爸爸,连喊了几声妈妈没有人回答,便睡眼惺忪的来到厨房,摸摸灶台是冷冰冰的,揭开锅盖也是空空如也。
12岁的孙梅知道,今天午又要饿肚子了。不过也没什么,她早习以为常了,打从记事开始,很多早都是这么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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