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先生又道：“‘书画’本是一道，书能练到卫夫人或王氏父子那般，才是大家，其余只需要字迹端正即可。这不是对自己低要求，而是不用浪费时间与精力在单一技能上。”

“是了。要字迹端正已经不容易。王氏父子那样，不用操心柴米油盐，倒是能专心练字。”

女先生一笑，“大约是了。我瞧你练字也有了风骨，要有闲暇，多练练也无妨。这几样，只有‘棋’算是雅道，既能用到‘数’，又能磨练性子，对你有好处。”

路湛有些讪讪：女先生这是委婉的说她不太定得下来性子。

不过自己要求的老师，哭着也要好好学习。

如此每日上午去学堂，下午学六艺和棋，晚上练字，就又没有练女红的时间了。

李鲤懊恼：“瞧，又趁机不学女红了。”

“行了，难道以后我们家还需要她做绣活赚钱养家吗？能有个差不多就行了。以后让她婆婆操心去。”谢灵昉一点也不在意。

“瞧你说的！这以后婆婆不满意，还不得数落我没教好她？你可别忘了，我是她表姐！”将“表姐”一词咬的重重的。

“你这操心的也太过了！不行你拿去问问老祖宗，看可还过得去。”

什么琴棋书画，除了“棋”，别的也不教。

女先生道：“‘琴’，你既不是乐人，又不用以此谋生，不用学。男子倒是要学学，不过也用不着学的精湛。”

路湛道：“意思是‘琴’是小道，女子不学，是勿用学；男子略知，也是为了‘乐’。”

“正是。你学了‘乐’，也是‘知之’即可。不可不知，但用不着知晓太多。”

路湛点头。

“我闲得没事吗？”啐了他一口，掀了帘子出去了。

抬腿就去了路湛偏院，“湛湛，下个月你生日，过了生日就十四岁了，是大孩子了，不好再住我这个偏院。”

路湛一惊，“那要怎么说？”

“其实要是像谢家的小娘子，十岁或是十二岁，一定要分出来住，你瞧君儿和玟玟，都有自己的院子了。早先是你年纪还小，又是我表妹，不好开口。如今是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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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搬家 (第2/3页)

都忙不过来，连李鲤、谢灵昉的丫鬟抽空都在给她做衣裳。

又有燕窝、阿胶、高丽参等滋补品，拿出来收好；又有京城里时新的堆纱头花、攒珠头花好几盒，拿来问了路湛，挑了一些送给几个小娘子；又有上好的笔墨纸砚，分门别类的收好。

路湛看她忙着收拾，过来瞧了瞧。她现在跟着柳先生也学了好些鉴赏知识，懂得看一点文房四宝，挑了一些好纸出来。

女先生教她六艺，也不是全教，“礼”她会的差不多了，应付日常绝对够用；“乐”是从基础教起，先教音乐欣赏，每日喊了家里乐师来演奏；“射”也教的认真，一应用具都是顶好的；“御”不用学，基本没有用到的可能；“书”在学着了，也不教；“数”，她学的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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