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身就冲到了阿公阿婆的卧室头,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阿公。
曾经,我有无数次想想过,假如阿公或者阿婆老了的场景,我都以为我会不哭,不留一滴眼泪。因为我自以为我已经看穿了生老病死,看透了生离死别,但是那一刻,我觉得一切都好陌生,好不适应!我体内有一股力量被什么莫名地抽走了,我跪倒在床边,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嘴里明明想大声呼喊,可是,那一声声的“阿公”却大声不起来,仿佛不愿让我把他叫醒,那一阵阵的抽泣,漫长得如同经过了一个世纪。
他再也不会听见我的呼唤,哪怕我是他最爱的大孙儿,他已经悄悄地走了,我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具体死亡的时间,哪怕是我阿婆当时还陪着他午睡在一张床上,他就悄悄地没有惊动任何人,没有留下一句话,走了……
我抬起模糊的双眼,看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车都没有锁,真的是连滚带爬的上了二楼,防盗门打开的,我听到了大孃在哭,还有我爸我妈的说话声。
我进去了,看到我爸脸上有泪痕,他看到我回来了,有气无力地说:“俊娃儿,你阿公走了啊!他悄声默气地就走了,搞得我们连终都没有送到啊!诶~!”
我晓得,如果人死了家人没有送到终是很不吉利的,那时我隐隐都有了一种不安的情绪,只是还没在意。
我妈抱到秀秀也在哭。还不到半岁的秀秀似乎也被众人的情绪感染着,看到我回来了,架势向我伸手想我抱他,然后他也开哭了。
“秀秀,祖祖(我们这边对曾祖辈的称谓)走了得嘛!你要乖哈!”我哄了句娃娃对我妈说,“妈你先把娃儿抱回去嘛。”
第一章·突然的噩耗 (第2/3页)
的道派很纳闷,因为我阿公会打符化水,超度法事做派跟正一派很接近,但是,他却有个全真龙门派的法名,而且还是第十九代圆字辈的法名,具体的法名我忘了,我阿公给我我爸取的法名我还记得,是全真龙门派第二十代明字辈的,叫明兴……我常常笑话我爸他叫“明星”,也一直嘲讽他也嘲讽阿公派系不明,可能是左道派系。其实我是在怪阿公,他从来没有清楚的跟我们后辈讲过,他是如何走上学道一途的,这一直是个谜。我只能从曾经他对我讲的那些故事里和他告诉别人以及别人的经历中摸索到一星半点,仅此而已……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车去了我三爸那边。当年村上拆迁安置,阿公把他跟阿婆的自建地卖了,然后选择得我三爸那儿出钱修一层楼来住,所以从安置房修好入住一直到他死,他都没有过来过我们屋头几次,因为他总是说“太高了,难得爬楼”……
是啊,一个拆迁,斩断了太多太多我的记忆,也改变了我们这些农村人的生活习俗,就像阿公一样,他再也没有大堂屋可以安静地看经打符了,再也没有宽敞的院坝晒那些我不知从何而来的古籍残卷了,再也没有专门的楼阁供奉那张高大的黑色神龛了,再也没有……
阿公走了,除了关于他记忆,什么都再也没有了……
阅读火天大有最新章节 请关注凡人小说网(www.washuwx.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