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老和尚把一切看在眼里,笑道:“陈师傅这两个徒弟年纪轻轻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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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士自然知晓老和尚的不简单,但是也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笑道:“师傅,客气了!小辈子咋个敢得你面前没得规矩喃!”
老和尚摇头:“没得啥子得!我是出家人,世俗的规矩得我这儿都不用。你来就是客人,这最基本的待人之道我还是要的嘛!”
三道士心头想,你狗日的硬是会扯!一会儿不兴规矩,一会儿又待人之道。龟儿就是想喊我坐嘛!老子今天就看你要咋个整我!
想着三道士心头默念治蛇咒,伸手就往那青龙子抓去。
依照三道士的想法,他已经用治蛇咒隐了身,那个四脚妖蛇是看不到他的了。但是有时候就是那么怪!——三道士的手还没有杵拢(四川方言,杵有靠的意思,也有立着不动的意思),那青龙子突然暴起,细长的蛇身一抻一弹一卷,它就牢牢地缠在了三道士的手臂上,长着一只独角的蛇头离着三道士脸面最近,吞吐的蛇信几乎都要舔到三道士的脸了。
老和尚摇头:“这个得我们佛家来说,就是那伽,也就是龙。”
三道士眉头一皱:“这狗日……这东西真的是龙啊……”
老和尚说:“虽然不是真龙,但是也是刻意被用你们道家的手艺养出来了的。这个东西,留到哪儿都是祸害……”
“就是!它好臭哦……”周元卿想起之前的经历忍不住出口抱怨。
钟大有拉了他一把,三道士还是撇手就给了他脑壳上敲了一下,痛得周元卿咂起嘴又不敢喊。
三道士一下冷汗直接就把里衣(四川方言,穿在最里面的那件衣服。)都打湿了,脚下几乎打颤。
自己先前不想顺到老和尚的话,无非是三道士觉得得人家地盘上,不好把事情闹大,不想跟人脸红(四川方言,意指发生争执),所以也就选择了回避。这儿都遭人整了,后面的两个徒弟还看到自己这么丢脸,三道士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老和尚倒是还是笑兮了的,就像没看到三道士的脸色一样,他冲钟大有他们喊:“那两个娃儿也过来三!站那么远做啥子哦!搞快过来搞快过来哦!”
三道士趁这个当(空当时候),一抖手,口不发声,只一跺脚,那青龙子就被抖落,三道士一抄手就把它的七寸捏到,然后振手一扬,又把妖蛇缠在了手臂上。
“哦,陈师傅硬是好手段!”老和尚拍了拍手说,“这东西肯定让陈师傅有点儿搞不懂了哇?”
三道士站了一会儿,然后挺直腰杆背着手走向了那个老和尚。
离着还有几步远他就站住了。他的眼角抖了一下。因为他看见了老和尚的手上捏着一件青翠的东西。
老和尚偏头看了三道士一眼,又看到了稍远的钟大有才开口:“哦!是陈师傅嗦!你来啦!坐嘛坐嘛!”说着,他就站起来把竹椅子空出来。
三道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因为老和尚人站起来了,但是他刚刚手头捏着的东西却放在了竹椅子上——之前得坟地那儿弄得一泼人黄胆都差点儿吐出来还跑了的青龙子,此时就安静地蟠蜷在竹椅子上,就像一根被人随手放置的青竹棒。
老和尚笑吟吟地看着三道士,他的双手交叉笼在袖子头站在旁边看着。
三道士不敢托大了,微微一点头:“师傅是老前辈,陈三请师傅指点。”
老和尚说:“我俗姓跟你是家门儿(四川方言,就是指跟别人同一个姓氏),法号海量。我少时出家,先在汉州(现在的四川省德阳市广汉市,)就是现在喊的广汉县龙居寺头跟随我的恩师修习佛法,后来机缘得了秘传,所以有降服那伽的手段……”
“那伽?啥子哪去?”三道士听岔了,把“那伽”听成了四川话的“哪去”。
老和尚嘿嘿一笑说:“就是你手上的这个东西。陈师傅,它都已经不是蛇了。”
“肯定三,哪儿有这么怪眉(音迷)怪眼的梭老二喃?这就是个妖怪!”三道士很肯定地说。
第十六章·声闻篇其十·与龙说 (第2/3页)
对面就是大雄殿,右手边是观音殿,左手边是罗汉殿。华严寺的香火之旺盛,不下于县府上的文武庙和三清观、灵官庙。
他们两个跟到三道士转过山门殿,然后就停住了。
三合土夯平的坝子头,一把竹椅子上半躺着一个老和尚。风中汹涌着浓烈的香烛味道,合着树叶飒飒作响的樟树,显得幽静非常。
钟大有那一刻突然觉得无比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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