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刚刚周师兄说的那些,都是豁我的嗦……”
“啊,他把老子的事情安到他身上去了,咋个不是豁你的嘛!龟儿旱僵尸这边可不可能有嘛,都是早先遂宁那边的事情了……”三道士说,“咋个嘛,你怕了嗦?”
钟大有颈项一昂:“哪个,哪个说的哦!都跟到你学了这么久了,有啥子好害怕的嘛!”
三道士嘿嘿一笑:“要得哇,你娃怕不怕喃,后天就见分晓。楞个,我跟你说一下,你准备一件深色的衣服,再去侧边院子找李猪儿屋头弄一根生猪尾巴儿回来——记到,最好是弄最长最粗的,后天你要用到。”
钟大有神了:“猪尾巴儿?还要最长最粗的!那个东西拿来做啥子哦?”
康家渡,其实就是毗河边边上的一个渡口。那个时候,青龙场的毗河两边都还没有架桥,只有渡桥,而青龙场最早就是一户康姓人家在此乘船过渡,故而称为康家渡。
坐船过了河,两人顺着河边道路就往上游方向走了几里路,才来到此行的目的地——对窝棚。
早先年生,这儿是片荒地,没得人住。在清初康熙年间,湖广填四川的时候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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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嫑管嘛,喊你准备嘛肯定有用嘛!”三道士说,“后天清早我们早点儿走哈,要得青龙场那边去了。”
“哦,晓得了。”钟大有应付了一声,心头还得想三道士喊他准备猪尾巴儿的用意。
等到第三天天才麻麻亮,三道士带到钟大有就出门了。周元卿多想跟到去的,被三道士劈头盖脸地又臭骂了一顿,只好留到守屋。
那个哀鸿遍野的年代,四川作为大后方看似安宁,实则也有着民众艰苦的辛酸。
都晓得早先四川内战多,军阀打过去打过来,跟摆姑姑宴儿(四川方言,就是做游戏,搞耍子的意思)样。更有出川抗日的志气青壮年,去了一批又一批。国军壮丁也抓得又凶,能避免的已是很幸运的了。
“你莫打岔,听我摆嘛!”周元卿跟他两个蹲到门槛外面说,“那狗日的,身上麻索索都困了三根!额头上还打了符的!嚯哟狗日力气大哦!咚一下就跳到我面前来了!狗日的身上尽是毛!红色的,跟猴子两个样!两个獠牙非球长!两个手爪爪就这样子,你看我给你学嘛,就这样子……挣啊挣的,狗日的太……”
“你给老子的!”三道士走后头一巴掌就扇在他脑壳上,“又给老子得这儿吹批牛!那个跟你有啥子关系!你见过旱僵尸嗦!狗日的敢把老子的事情拿来打胡乱说了哈你!”
“哎呀,师傅,我得给师弟娃儿宽心得嘛!”周元卿连滚带爬地躲开了,还是被连着扇了几下脑壳。
“要球你多事!”三道士眼睛一瞪,“给我爬去背科书!”
周元卿又连滚带爬地绕着三道士进了堂屋。
比起死亡,或者的人在那个年代需要更大的勇气!
草鞋在田埂上踩得噼里啪啦,因为走得很快。钟大有不敢停歇,因为三道士叼着烟杆儿背起手就只是闷起脑壳走,腔都不开,除非遇到熟人了打个招呼。
从紫荆保到青龙场,起码要大半天时间。即便是两个人走得再早,抵拢青龙场也半下午去了。
青龙场逢场天是逢双(这是早先四川农村集市的一种开市时间,就是按照日历的单双号,相邻的场镇错开集市,方便群众赶场购物),那天是十二,收场比较暗(四川方言,就是晚的意思)的摊摊也在收拾了。
师徒两人将就得小吃担担边各家吃了一碗米凉粉儿填肚子,然后就朝康家渡走去。
第二十三章·入门之最后的考验·对窝棚 (第1/3页)
很多恐怖惊悚小说里都有个常见的桥段,就是背尸体。这种事我阿公说他也遇到过,就是得他正式入门的那场考验里头。
钟大有晓得在正式入门的那一天还有个考验等着他。周元卿私底下跟他说过,三道士的考验很奇怪,也很随意。当初他的考验就是半夜三更的去把一个下葬了几个月的方子里头的一块铜镜子拿出来用柏丫枝烧的灰灰抹一抹再放回去。
周元卿说,他那盘分明听到了镜子被拿出来过后,方子头的死人就七拱八翘地乱动了,方子盖盖(棺材板)都抠得咵咵咵地响。喜得好他事先还听了三道士的话拿罗盘镇在上面,不然肯定震翻!但是他得把镜子放进去的时候还是出了乱子——因为他搞忘三道士跟他说的不是放棺材头了,是放棺材尾也就是死人脚底下,镜面朝上。他结果放来叩起(四川方言,正面朝下的意思),结果等他把方子盖好取了罗盘,方子盖盖一下子就冲飞了!周元卿魂都吓掉了,那个方子头的死人一下子就立起来,还在不停地扭。
“咋个的喃?他还晓得身上痒嗦?”钟大有听他说得那么凶,听到这儿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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